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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薛茗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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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公主的敵意,羅阿酥能感覺到。

羅阿酥挑了挑眉,確定自己此前不曾得罪過她。然後,她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,裝作沒有看到薛茗薇的敵意。

大公子看不到薛茗薇的臉色,只瞧見羅阿酥面露惑色,而後又歸於平靜。大公子微笑著說:“茗薇,你剛回來,恐怕不知曉。這位是二弟的遺孀,鎮遠大將軍的獨女。快叫二嫂。”

羅阿酥臉色微變,目光望向薛景濤,眸色愈深。以前,她只覺得大公子驕縱頑劣,而後又覺得他心機深沈。現在,他是有何所圖?

“哼,就是那個不守孝的人麽?”薛茗薇倨傲的臉上,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,仿佛她看的不是人,而是一個她看不上的死物。

薛景濤聽了,眼皮跳了跳,垂下眼瞼,低聲呵斥:“不可胡說。你二嫂是守了滿孝的。”

薛茗薇如何受得了,眼眶立馬紅了一圈,幽怨又嬌氣地望向薛景濤,似乎在委屈著。

羅阿酥對這種做戲的場合不太感冒,只想趕緊到自己的隔間去,喝杯茶水。她閉了閉眼,福了福:“見過大公子。不打擾大公子雅興,阿酥先去了。”

大公子沒有說話。羅阿酥也沒想等他發話,從旁邊走過。走到薛茗薇身邊時,薛茗薇悄悄伸出一只腳。自幼習武的羅阿酥如何會中招。倒是薛茗薇不偏不倚地被踢了一腳。

薛茗薇吃痛,驚叫了一聲。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窩裏轉了轉,順勢倒向薛景濤身上。薛景濤雙手一展,扶住倒向他的薛茗薇,終究是沒讓薛茗薇撞到他懷裏。

薛茗薇臉上驚恐的神情裏,有著微不可查的失望。她盛怒:“你,推我!”瞪羅阿酥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。

“小薇,別鬧。”大公子皺著眉,輕啟薄唇。

“表哥!”薛茗薇不想,薛景濤竟會為了維護羅阿酥,落她的臉,心頭怒意更盛。薛茗薇瞪著羅阿酥離開的背影,一雙手握成拳,手心被指甲深深嵌入。那痛楚,絲毫比不過她對羅阿酥的嫉恨。她原本清亮的眼眸,染上一抹淬毒了的陰狠。

是了,她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。

薛茗薇不是國君的女兒,而是淑夫人的外甥女。在父親死於非命後,母親殉身守節,留下她一個人。國君憐她孤苦,認她為義女,封公主,賜國姓薛,號茗薇。

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曾說漏嘴,國君愛慕的是她母親,而淑夫人的位置是給她母親的。不過是她姨母使計謀劃搶走了她母親的位置。薛茗薇對淑夫人是恨的,咬牙切齒地恨。只是,她如今成了唐國唯一的公主,又,又那麽愛慕她的大表哥。

知曉薛景濤對白鶴獨有情鐘,薛茗薇特特跑去禾城,尋得曾一舞名動天下的舞姬念合,拜師學鶴舞。一學便是一年半。她是極其刻苦的女子,又極富天賦,終於學有所成便急忙返回南都城,見她心心念念的表哥。

薛景濤對她一向溫柔,卻從沒像對羅阿酥那般對她笑過,由不得她不嫉恨。

羅阿酥只當是插曲一段,沒太當回事。進了隔間,紅豆就支起靠江的窗。羅阿酥望向窗外,亮黃的布壇上,寂衍仙風道骨,盤坐在中央的草埔墊上。

倏而,寂衍擡眼,眼神隔著一道南江,穿過肅肅江風,直直望進窗邊的羅阿酥眼裏。羅阿酥一個激靈,怔怔地呆住了。

若谷察覺一道仙氣落在羅阿酥身上,忙釋放神識,查探是哪路神仙路過。可是,他的神識彌漫,落在成千上萬的人身上,也沒找到什麽跡象。若谷雖然疑惑,也只好悻悻地收起神識。

寂衍的布壇道場布施整整三天,外城的百姓們也從遠處趕來。三天裏,南都城人滿為患。除了第一天,其餘時間,羅阿酥呆在將軍府內。她在思考,那天臨走時,薛茗薇的話是什麽意思。

第一天的布施,熱鬧得不像話。夜幕降臨,河燈燃起,寂衍念完一道悠遠綿長的佛經後,才起身退去。人群這才漸漸消散。羅阿酥這時,才從望江樓出來。從酒樓門出來左轉,進入一條小巷,便看見華貴的馬車停在巷口。

薛茗薇掀開車簾,露出她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,殷殷紅唇微啟,卻輕易擾動了羅阿酥的心。薛茗薇說:“我知道你,羅阿酥。可沒想到,你如此水性楊花。你知不知道為了換你自由身,薛青付出了什麽代價嗎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實在沒靈感,蠢作者抓頭發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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